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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漫忆:心中的卡马兰河
http://heihe.dbw.cn   2015-01-16 14:4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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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网黑河01月16日讯 卡马兰河是呼玛河中上游交点处的一条支流,它的主要水源是在与内蒙古交界的雉鸡场山。在卡马兰河的中段有一个向北的分岔,一直延伸到1390米高的白嘎砬山下(今称白卡鲁山)。

  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呼玛县归黑河专署领导。那时卡马兰河流域经常发生森林火灾,我曾多次乘飞机由黑河前往800公里外的卡马兰河流域和白嘎砬山一带观察火情。我对这一地域情况的记忆很深刻,也有着浓厚的感情。

  1960年的4月,我随黑河地委第二书记张志超同志去塔河,进行大兴安岭北坡林区第二次开发的调研工作。我们首先探访了在这里进行护林防火工作的鄂伦春族护林队,又约国家森林调查队在塔河驻在的同志与鄂伦春族护林防火队员一起座谈。

  鄂伦春族护林队是驻在塔河的一支有20多人的马队,队长姓葛,是一位60多岁的老人。他向我们介绍了塔河的情况。

  葛老说:塔河原来的名字叫“固其固”,它在塔尔干河的对面,呼玛河的北岸。大兴安岭未开发前,这里只有两三户人家。自从森调队来后人口增加了,还将名字改为塔河。“固其固”是鄂伦春族语,它的意思是“死亡的边缘”。葛老说,过去进深山的人,大多是从黑龙江边往西走到这里的,也有少数人是从内蒙古绕到这里来的。鄂伦春人是靠游猎为生的民族,在旧社会很贫穷,没有固定的住地,追逐着猎物到处走,走到哪儿就住到哪儿。过去是单枪匹马、一家一户的狩猎。有些鄂伦春族人从“固其固”往西走,到卡马兰河就很危险了,饥寒交迫,又受到野狼的袭击,很少有人走出来,大多数人都死在那里了。因此有人起了个“固其固”的名字,警告后人不要再往西走了。但是,“那里还是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和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以及茫茫的草原,猎物也很多。这里原来是蒙古人成吉思汗的弟弟哈萨尔家族的世袭封地的一部分。”葛老的知识还是很丰富的。

  森调队的同志介绍说: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在苏联专家的援助下,来到大兴安岭林区进行森林调查工作。开始就选择在卡马兰河的河口处安营扎寨作为工作基地。支撑几架帐篷,除森调队队员办公、住宿和食堂外,另有一架帐篷做仓库,仓库内存放着一些器械、设备以及几万斤的食品。这些物资全部由鄂伦春族同胞用马匹驮运进入山里的。到了秋冬季节,森调队员全部回北京进行内业工作,只留下在当地雇用的两名看守人员。留守很平静,但有时也遭到狼群的袭击。一次在夜间有10多只野狼围在帐篷外两个多小时,有的狼嗥哀鸣,有的撞击围墙,真使人毛骨悚然。此后,狼群围袭帐篷的情况时有发生。有一次,一位留守人员正在门前扫雪,一只野狼从他背后跑过来,将他拽倒,在他呼救后,另一留守人员拿起木棍将狼赶走。由于储备的盐不足,两名留守人员不到三个月就白发苍苍成为耄耋老人了。后来其中一位留守人员提出要去山外买些盐背回来,但是他一去再未返回。

  我们在听了故事般的情况介绍后,立即研究了春季护林防火问题,特别是重点讨论了雷击火问题。葛老说,呼玛县(即大兴安岭北坡林区)确实是雷击多发地区,雨天打雷经常引起森林火灾,更令人惊奇的是,“响晴的天”白嘎砬山上空飘过几朵云团也照样打雷引起森林火灾。

  根据大兴安岭北坡林区经常发生雷击火情况和呼玛县防火办提供的有关信息,我们工作组以黑河地区护林防火指挥部的名义,向省防指提出了《关于大兴安岭北坡林区雷击火问题的报告》,引起了省政府、国家林业部的高度关注。

  1963年3月,国家林业部在内蒙古海拉尔市召开东北、内蒙古林区护林防火工作会议。会上,重点研究了雷击火问题:国家气象局专家讲解雷电及雷击火的成因及防范雷击灾害等;林业部罗玉川部长到黑河小组专门听取并参与雷击火的讨论。会议针对深山林区发生雷击火的严重性,提出许多措施:增加飞机数量,提高巡护密度,及早发现火情,积极组织扑救;尽快与民航商定落实应用直升飞机运送扑火人员;增加森警部队数量,布防到深山区;购置防灭火设备器械、汽车以及建立防火瞭望塔。

  1965年春,呼玛县的白嘎砬山发生森林火情。黑河行署领导派我去呼玛县协助指挥扑火。县防火办首先令黑河森警大队参谋赵永福带领的30余匹马的马队,从塔河出发前往卡马兰河流域直插白嘎砬山。马队昼夜兼程只用3天时间到达火场。幸运的是这几天火场处是无风天气,火势蔓延很慢。我每天都乘飞机到火场观察,并为火场扑火人员投粮。我在空中看到了森警部队奋不顾身、英勇奋战的情景,灭火的进展速度很快,不断地缩小火场的面积。我立即投下火报,对他们的扑火行动表示慰问、赞扬,同时提出结合扑火和清理火场,要查清火源的要求。第三天我乘飞机去嘎砬山时,火已全部熄灭。我又投下火报“待清理火场两日后,经检查确认无可能复燃时,可以撤回。”又过了几天,我乘飞机去卡马兰河流域以及白嘎砬山一带巡逻观察情况时,发现赵永福带的队伍仍在山上,我看后很焦急,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未返回?我又投下火报,命令他们立即撤回。

  一周后,我们正在呼玛县护林防火办公室研究扑火善后工作,赵永福推门而进,我立即迎上去,紧握他那干裂、粗糙、像松树皮一样的手,说“你们辛苦了”。他一脸黑灰,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显得非常憔悴。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回来晚了,当时我们查火源的任务还没完成啊。”我点了点头。他接着从一个麻袋包里取出被雷劈裂的几棵树头,以及被雷暴击碎的小木块,也有被雷击火点燃的黑色炭灰的木棒等,摆满了一张办公桌。这可能是自有雷击火以来,唯一的一个真实的物证,是十分宝贵的。后来,国家林业部、气象局有关专家进一步认定了大兴安岭林区雷击火的存在。赵永福在这一问题上是功不可没的。

  赵永福同志是一位解放军部队转业来到森警的,他很倔强,还有着强烈的“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的理念。有一次,也是赵永福在呼玛驻寨,黑河森警大队通知他回黑河开会,时间很紧,他到车、船客运站购票时,得到的信息是“一周内无车、船票到黑河。”他回来一算还有4天的时间,决定采取老八路的“老传统”,穿上刚洗过的军装,打好绑腿,戴上军帽,背上行李,步行出发了。他昼夜兼行,饿了就吃自己带的干粮和咸菜,困了就在路旁睡上一觉,用三天半的时间走了五百里路,按时参加了会议。后来,我在沾河林业局一个林场见过他。至今已50年了,我仍在怀念这位可敬的“森警战士”。

  1987年5月6日,大兴安岭北坡北部地区发生了特大森林火灾。我随省政府领导到距卡马兰河仅有10公里的呼中区建立呼中扑火分前指。我们的任务是依托公路,从卡马兰河河口开始,沿卡马兰河向西打设一条长120公里、宽100米的防火隔离带。这条隔离带越过雉鸡山与内蒙古满归林业局同时打设的隔离带相连接。国务院领导同志直接下达任务要求,“隔离带不留一棵草木,必须在7日内完成。”

  这一次我真实地踏上了卡马兰河两岸的黑土地,这里已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已建立了很多居民点,火车已通到卡马兰河河口的碧水镇。我登上白卡鲁山,俯视大兴安岭,它虽然经历几次山火的洗礼,但仍像一片浩瀚的海洋,大风掠过,松涛摇撼,似碧波荡漾。银色的卡马兰河,深陷在群山万壑之中,曲曲弯弯地流向东方。在大河的两岸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碧绿茂盛,是那样的喜人可爱。

 
作者:滕忠民 来源:黑河日报 编辑:吴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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