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冬,社里把打大豆的任务交给了我们这些老弱社员。老者:我爷爷和另一位老爷爷;弱者:我等七名“半拉子” , 算半个劳动力,我年龄最小,才12岁。
那是成立初级社的第一年,种的小麦、玉米多,大豆少。收获大豆放在最后,冬天可以戴手套来完成。大豆收割回来堆上大垛后,壮劳力外出搞副业,剩下的大豆脱粒工作就由我们这些老弱劳动力来完成。当时,天寒地冻,土场上浇水结了冰,便开始拆豆垛铺场。铺好后,用马拉石磙子轧,一匹马拉一个石磙子,后面再链接上一个,一个人赶两个磙子。人一只手牵长缰绳,一只手扬鞭催马转圈轧豆秸。抬头遥望天空,寻找北斗星、牛郎星、织女星,唱着歌,好不惬意。如今回想起来,再也没有那样原始的浪漫田园生活。当时,没有电灯,我们摸黑打场,使用的杈子、扫帚等工具都要放到固定的位置,方便使用,否则,乱放起来,用时就找不到或被磙子碾坏。
那时,大豆种的虽然不多,大豆脱粒却得拖拖拉拉干一个冬天还有半个春天。因为,磙子轧好后,仅把豆秸拉走,豆粒和豆皮还混在一起,只好堆起来等大风。数九隆冬风小或没风,只好再等立春刮春风;有时半夜起风就半夜扬场。通过打磙子场,我学会了扬场等活,又强迫我准时出工,改正晚上赖炕的毛病。经过老弱社员的齐心努力,终于圆满完成了大豆脱粒任务,受到公社主任和广大社员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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