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八节到了。我早就接到老爸的电话,要我记得到那天早点回家陪老妈说话,让他安心在厨房掌勺。
三八节那天我回到家时,老妈正坐在厨房门口,指点老爸说:“那芹菜要洗干净,不然有泥,那鸡别煮老了,妞不爱吃,还有,那虾最后再焯水,不然会影响口感。”而平时严肃的老爸,今天的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地说:“是,我的女王,今天是你翻做主人的日子,一切你最大了。”老妈看到我,脸居然一红,喃喃地说:“平时习惯是我煮了。”我笑着拉老妈进了房间,留老爸一人在厨房奋战……
我和老妈说话,但她总是忍不住往厨房看正在忙碌的老爸。我故意不高兴地说:“妈,你一年到头忙碌的,就不能好好享受一天吗?”时间渐渐过去了,直到老爸在客厅吆喝:“可以开饭了。”
饭桌上已经是香气袭人。青翠碧绿的芹菜炒腊肉,浓香四溢的鸡汤,还有一大盘新鲜的焯虾,还有一样是老妈爱吃的酸甜猪脚。我不禁啧啧称赞,老爸,进步多了。老妈拿起筷子,吃了一块猪脚,点着头说:“不错,比去年好多了。”老爸欢喜地一边解围裙,一边说:“谢女王夸奖。”看着一脸幸福的老妈,想想刚才摸着的老妈粗糙的手,还有她那一头已经不再乌黑油亮的头发,我眼眶有点湿润,我拿起酒杯说:“妈,节日快乐。”
吃过晚饭,老爸要我陪老妈说话,他自己收拾碗筷,还要负责扫地,拖地。我对老妈说:“妈,你记得第一次爸在三八节下厨房吗?”我有意打开妈的话匣子。“是的。”老妈拉着我的手说……
老爸总是很忙,经常出差。老妈说,她和老爸相识那天是三八妇女节,所以老爸说过以后每年的三八节这天,老爸都要陪老妈过。结婚后,老妈平时是毫无怨言地操持着家务,生活就这么现实,自从掉进柴米油盐这个围城。老爸就一直是忙,根本没有一年三八节能陪老妈过的。
时光荏苒,我长大了,工作了。老爸还是这么忙,前年,老妈生了重病。那时真是吓到老爸了,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手足无措,人一夜间老了许多,背也驼了。在手术成功后,老爸执意要守着老妈,第二天老妈醒后,我站在老爸身后,听到他说:“是我没照顾好你,只要你好了,我什么都答应你。”老妈虚弱地笑着说:“这是你说的,不能再反悔,我要你每年的三八节陪我过。”老爸顿时老泪纵横,连声答应着:“好的,每年到这天,我下厨做菜。”
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得很缓慢和安然,眼神没有离开过正忙完洗手的老爸。今年是老爸第三年三八节下厨,我相信,老妈非常享受这一天。因为,这是老妈和老爸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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