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20岁的我正青春年少,对爱情的留恋即奢望、又远离。
我家住在城皋子,也叫下二公村。在村柳桥头有条小河沟子,直通山外的樟子松林。
霜降过后下雪了,不安分的我跑到屋外,一边跑一遍接雪吃,像亲吻天地,亲吻这个世界……雪在嘴里融化成水喝到肚里,我便直呼她的名字啦--乡雪、乡雪……那声音隋雪花一起飘落,漫山遍野,透过山的回应,又同村庄亲近起来,那身影、舞姿可爱极了……
“乡雪、乡雪,你是在喊我吗?”同村的玉莲妹妹跑出屋外。
“是的。你的小名真的叫‘乡雪’?太好听了。每年我们迎候的雪,就是乡雪!就是玉莲妹妹一位玉秀、清纯的姑娘啦!哈哈哈哈……”我的乐声、笑声也融进了雪的飞舞,不知飘落在何处了?
不肯回村回屋的我,在村柳桥头的河里抓起蛤蟆来,河水是冰手的,但每翻一块石头不落空。每抓到一只蛤蟆乡雪用口袋装着。有了乡雪的陪伴,像有了风吹尽舞的浪漫……我抓的蛤蟆个个也像歌舞的勇士一样,有韵律、有节拍地听着乡雪的指挥。那天运气不错,蛤蟆足足抓了有好几斤。从那以后,村头的柳桥头的河沟子成了我们约会的见证。每每约会都以柳桥头的河沟子打哑语还是折都以柳桥头河沟子为前身、做箭牌。美好的记忆、回忆柳桥头的河沟子因我的迭出还是因乡雪的复出使我们两人痴痴神往,每次每回那焦作的神态、身影难舍难分……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
在我启程的前一夜,我握住乡雪的手,“乡雪,等我大学毕了业,我就回到咱乡咱村咱这柳桥头的沟里像抓蛤蟆一样,把你装进我的口袋里!”乡雪融成了水。
流言,成了相邻乡村的话吧,更能慌成骗局,说我大学毕业会看不上乡雪,太土,会另谋高就的。乡雪听了这些谎言,像融进了污浊……为了澄清和表白自己的优秀,乡雪也进城打工了,工种换了一个又一个;城市也走过了一城又一城……
我听说后,即使大学不会毕业,我也要找到乡雪!我找了一座城市又一座城市,能够看到的是乡雪留下的足迹。望着乡雪留下的足迹,我开始痴痴地写着日记:每年的这个季节,霜降过后是乡雪!只是来得晚些。乡雪,你真的在为我奔跑吗?我在这为你守候!
今年,也就是10月27日,你以一种隔年如隔日的欢腾来到天地间,来到人们的心间。起初是雨夹雪,下午直接从天而降是“乡雪”、鹅毛大雪,雪花大如席,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铺天盖地……人们说:节气到了,这回乡雪能站住脚走不了了。意味真正的冬天要到了,人们开始送公粮杀鸡宰鹅,大自然冰箱能放注了,那景象老一片欢腾了!听了这话,我又该多喜庆啊,我的心事,我向往村柳桥头的河沟子,当我来到这里,河水已早早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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