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我所在的爱辉区张地营子乡张地营子村等地狍子很多,白天竟能在村边、江边及树林里看到三五成群的狍子,狍子跑到村里是经常的事。有时,狍子还在夜间进村找食吃,偶尔有狍子在穿越栅栏时被夹住,天亮被早起担水者擒获,拿回家亲朋好友们美餐一顿。
狍子属鹿科,皮毛呈灰棕色,颈长尾短,耳大直立,鼻端无毛,体重为25~40公斤,体长约100~140厘米。雄性长有三叉的角,雌性不长角,其肉似鹿肉,鲜美可食。这种小动物性情绵顺,头脑似乎不十分灵光,常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很容易被猎人捕获,所以俗称它为“傻狍子”。
那年秋天,社员们正在江边的地里收割向日葵,忽然,跑来了一群狍子。我们怕狍子糟蹋向日葵,就挥舞手中的镰刀驱赶,费了好大的劲儿,跑得气喘吁吁的,才赶跑了狍群。但有趣的事发生了:一只狍子离开狍群,又返回了向日葵地,竟向我们冲来。当时,离狍子最近的社员蔡高峰把镰刀抛向了这只狍子,没想到竟然打中了它的头部,被打晕的狍子当即倒下,我们立即围上去摁住擒获。大家非常高兴竟然能在向日葵地里捉住了狍子。
秋天狍子就下了山,冬天狍子就更多了,不仅打猎人高兴,下套套狍子的人心里更乐开了花。我们进山里砍木头(打木柈)的人都曾有缘套住过狍子。每天,砍木头回来后,常常看到成群的狍子从山里跑出来,下江“越境”到苏联;也有狍子从苏联“越境”过江跑进我国山里。狍子跑到光滑的冰面上时常常摔倒,站起来费劲儿,我们会起哄地为狍子呼喊:“加油!加油!”
看到狍子如此之多,我们让家里捎来狍套铁丝,每天收工后,到靠江的高山陡坡夹沟下上狍套。因为坡陡,狍子下山从雪地上滑下,收不住腿,直摔山下。我也有幸套住一只大公狍子。回来时走江道,用麻绳捆住狍子,顺冰面拉着走。等到了住地,狍子也冻硬了,化开后扒皮,狍子肉大家美餐,狍皮归我,毛脆皮薄,可隔凉隔潮,用做狍皮褥子。
另一种捉狍子的办法是把尿冰刨成碎块,放在进山路旁一两米远的雪地上,冰周围插上80厘米至1米远的桦树条,直径五六十厘米,圆圈向道处留个门,宽20厘米,高60厘米,狍子头伸进能舔尿冰为宜(人尿有咸味)。这样,狍子边舔边四处张望,以防别的狍子来争抢,抬头低头,不一会就会把头套住。狍套以挣不脱为宜,因为当时都是麻绳,较软,冻不硬,把绳另一头系在木棍上,套到狍子可以带走,但是走不远,雪地上留下了木棍印。有一次社员张宝贵下的套子套住一只狍子,我们很远就看到狍子在路旁蹿跳,见到人拼命挣扎,张宝贵快步跑上去扑向狍子,可狍子后蹄一蹬把他蹬倒了,白羊皮袄上的袖子蹬掉半边,最后是我们围上去合力擒住急红了眼睛的狍子。
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