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古代起,源远流长、支流众多的黑龙江就哺育着自己的优秀儿女——北方诸多民族,她是中国北方民族的母亲河。
黑龙江有两个源头,北源石勒喀河,南源额尔古纳河,两源于漠河西北的恩和哈达汇合后称黑龙江。黑龙江流经中国、蒙古国、俄罗斯三国,是中国的第三大河,世界的第八大河,也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条界河。在沿途接纳了结雅河(精奇里江)、布列亚河(牛满江)、松花江、乌苏里江等著名大河,蜿蜒东去流入鄂霍茨克海。这些河流环抱着的是一片神奇、美丽、富饶的土地。
黑龙江,《山海经》称“浴水”,“西望幽都之山,浴水出焉”;《北史》谓之“完水”,“乌洛侯国西北有完水,东北流合于难水”;《旧唐书》称为“望建河”,《新唐书》称为“室建河”,《太平寰宇记》称为“乌桓水”,《金史》作“石里罕”,《元史》作“撒合儿兀鲁”,辽金以后有“黑龙江”之称。黑龙江沿岸的不同民族对这条大河都有着自己的称谓,蒙语称“哈拉穆连”,满族称“萨哈连乌拉”,达斡尔语称“卡拉穆尔”,鄂温克语称“阿玛勒”,《黑龙江外记》记载:“黑龙江……土人亦称黑河”。
在黑龙江流域辽阔无垠的大地上,距今数十万年前就有人类活动。考古发现和史书记载证明,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文化及其创造者,与中原地区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位于大兴安岭东坡、呼玛河左岸的塔河县十八站遗址出土的旧石器类型和加工技术,与华北地区出土的同类石器颇相近似。位于乌苏里江左岸的饶河县小南山遗址,出土的玉器风格为中原黄河流域所常见。这些均说明了黑龙江流域古代文化及其创造者与中原地区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属于黑龙江流域范围内的哈尔滨顾乡屯、呼玛十八站以及黑龙江以北的石勒喀洞穴、库玛拉村、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附近乌其诺夫卡村的塔杜仕遗址,距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60公里的虎河遗址、乌苏里斯克(双城子)附近的奥西诺夫卡遗址和黑龙江下游共青城(洪科)附近的孔东遗址都发现了楔状石核。这些遗址的年代属更新世晚期,距今一万至两万年。楔状石核是由华北向黑龙江传播来的,并由此向西伯利亚、北美阿拉斯加和日本北海道继续传播。
中国史籍中,对黑龙江流域的先民以及他们同中原地区之间的联系有所记载。东胡是中国东北部地区古老的游牧民族,《山海经·海内西经》记载,“东胡在大泽东,夷人在东胡东,貊国在汉水东北”。《史记·匈奴列传》中记载,东胡自有记载以来,与中原的燕国和赵国的接触比较频繁,频发战事。肃慎是现代满族的祖先,《竹书纪年·五帝纪》载:“肃慎者,虞夏以来东北方大国也,一名息慎”“帝舜二十五年,息慎氏来朝,贡弓矢”。《鲁语》记载,周武王时“肃慎氏楛矢石砮”。汉朝时,肃慎称挹娄,北魏时称勿吉,《魏书》记载,从公元471年到公元550年,勿吉年年向北魏、东魏朝贡。
从唐朝开始,中国政府加强了对黑龙江流域的管辖。唐设室韦都督府、黑水州都督府和渤海都督府,辽设东京道,金设上京路,元设辽阳行省,明设奴儿干都司,清设黑龙江将军和吉林将军,管理黑龙江流域。1642年皇太极致崇祯皇帝书:“予缵承皇考太祖皇帝之业,嗣位以来,蒙天眷佑。自东北海滨(鄂霍茨克海),迄西北海滨(贝加尔湖),其间使犬、使鹿之邦,及产黑狐、黑貂之地,不事耕种、渔猎为生之俗,厄鲁特部落,以至斡难河源,远迩诸国,在在臣服。”清朝奠定了我国今天疆土的基础,鼎盛时达1300余万平方公里。
从十七世纪四十年代始,清政府统治下的黑龙江流域各族,遭到了沙俄哥萨克的严重侵扰。为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清政府被迫进行了雅克萨自卫反击战。通过外交谈判,中俄两国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尼布楚条约》签订后,清政府采取有力措施,加强了对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东大片领土的管理。然而,至十九世纪下半叶清朝已由盛至衰,内外交困,面对强邻沙俄对黑龙江流域的又一次入侵,已无力自卫与反抗。1858年和1860年,清政府被迫与沙俄先后签订了《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两个条约使中国丧失了100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黑龙江由中国内河,成为中俄两国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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