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像是卖报纸的小男孩,一路奔跑,把春天的讯息飞快传递到大街小巷,家乡的这片黑土地,毫不犹豫地踢开覆盖在身上太久的“雪衣”,贪婪地沐浴着和煦的阳光。
眼前的莽莽林海,如同一群群摇颈震铃的野马,在抖擞中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回响,气势磅礴;沾别拉的河套涌起了层层春潮,水面上的冰块随波逐流,不时会看到一群小鱼游过,恣意吐纳着春的气息。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原生态诉说着自然规律,大自然直播着生机盎然。森林中的火焰蓝、迷彩绿、浅橘黄,一簇簇、一行行踏出清晰见底的足迹,正式拉开守护森林资源的帷幕,书写践行林区人民的职责担当。
炎夏,剩一盏余晖,仍不甘心落进山的那边,农用拖拉机载着山间、田头归来的人们,司机歪戴着落尘如痂的帽子,板车颠簸着、摇曳着,车上的人随着频率有节奏地摇晃着。
播进土壤里的大豆、小麦、玉米如春笋般,一场雨后,便像发了疯似的向上拔高。农家小院里的老人挥锄侍弄着自家的菜园,栅栏里的鸡挥舞翅膀,在食盆周围伸展着脖子,用力啄打食盆,偶尔几声犬吠平添了热闹。
放眼望去,山峦如画,竞现妖娆;林海如音,普奏惊涛;山河潺潺,花开悄悄;苍翠山岗,野果垂髫;金翅雀鸣,杜鹃嚣嚣。燕子成群地在天空中飞翔盘旋,不住地叼衔着泥草垒砌着新巢。
夜幕下林城灯光如柱、霓彩如虹,唱着地方戏的阿姨随着伴奏,歌唱抒怀今天幸福生活的曲调;街舞爱好者们随着乐律舞动着灵活的身子,恣意把汗水挥溅进水泥地面;那群人或许是归乡的游子吧?正深情地触摸着家乡的寸寸芳草、贪婪地吮吸着家乡的味道。家乡,总是令人这般魂牵梦绕。
一夜秋风过,霜染层林。天渐凉,夜微寒。山草发黄,豆麦飘香。林叶细卷,随风飘远。
一座座高高耸立的森防瞭望塔,一个个默默耕耘的守塔人,正用鹰一般的眼睛巡视家乡的绿色生态,守护我们美好的家园。
收获的季节,林区人收获的不仅是丰硕的果实,更多是从心底溢出的欣慰和满足。黑土地上收割机、拖拉机的轰鸣,奏响了丰收的乐章。人们井然有序,分别干着自己该干的活,一斗斗黄灿灿的粮食运到合作社,难以抑制的笑容抚平了农民脸上镌刻的沧桑,一年的辛劳,总算得到了回报。
采蘑菇的人群不约而同地走进树林、山间,或是游弋找寻,或是蹲身采摘,偶尔不由自主地一声大叫,那一定是发现了一整片蘑菇而对同伴的呼喊;沾别拉河滩聚集着凝神静气的垂钓者,太阳镜下的明眸静静地盯着水面,心随着意而走,手随着鱼漂而动;山林间的草甸上牛羊成群,或是低腹咀嚼,或是昂头一啸,远远望去,俨然是一幅画,牛、羊便成了画里灵动的一笔;大沾河漂流诠释着“众人划桨、同舟共济”的真谛,红松母树林博施济众地馈赠大自然的魅力,用年轮记录从沧桑到辉煌的历史印记。
寒冬,一岁之尾。皑皑白雪,寒风凛冽,北风刻画着兴安岭的苍茫,白雪彰显着沾别拉的宽广。
冬日的林城,天亮很晚,却能清晰听到外面清雪车的阵阵马达声,路上的车辆、行人小心翼翼地走着,被哈气吹拂过的鼻眼,挂着一层深厚的冰霜,像是贴饰出戏的剧装。
看大地,白茫茫一片;望青山,林中鸟可见。河流、沟堑附上厚厚的冰沿,在版图上汇就一幅冰川,烧除“防火隔离带”的痕迹在雪的映衬下依稀可见,草塘上星星点点几撮发黄的草似睡似眠,被雪覆盖着,露出难掩的倦意。
夜幕下的冰面上,一群冰滑运动者,如临大赛般向前滑翔,“打跐溜滑”的孩子在家人的陪伴下发出由惊到喜的欢笑。来上一串冰糖葫芦,大口吃下,酸、甜、冷一股脑儿冲刷着神经,瞬间领略和读懂了东北冬季的独有特色,一座座冰灯众相登场、紧贴生活,拍照的人完全忘记了寒冷,在摆着各式各样的招牌动作。
沾别拉的四季,可能不是诗、也非画,但别有景致,令人神往。沾别拉的四季,虽然不繁华、少霓虹,但充满豪情,催人奋进。平淡中的那份恬静,诠释着林区人的朴实无华,用如山的沉默、似水的壮阔,记录着这座林城人们的安居乐业、繁盛如花!
沾别拉的四季,每一季我们都与你同在。沾别拉的四季,每一季我们都相约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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