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珲自古地灵人杰、人才辈出,先后走出布尔沙、德宁阿、德兴阿、富明阿、善庆、托克湍、克蒙额、绰哈布、寿山九位瑷珲籍将军。在三百余年的历史长河中,铸就了西征准噶尔、北御沙俄、东组水师、南建海军、内平叛乱的卓越功绩,成为赓续瑷珲历史的精神血脉。
金戈铁马固守西北边陲
瑷珲籍将军布尔沙曾于雍正八年(1730年)以协领随军征伐准噶尔叛乱,雍正十年(1732年)取得厄尔得尼招大捷,后率领黑龙江兵扼守托布尔、噶雅铿格尔等地,长期稳固了准噶尔地区的形势。乌里雅苏台将军德宁阿于道光六年(1826年)随军征战准噶尔,平定叛乱。出任过江宁将军、荆州将军、吉林将军的富明阿曾于道光七年(1827年)随军征讨新疆喀什噶尔。平定准噶尔、喀什噶尔分裂叛乱战争的胜利,不仅维护、巩固了西北边陲,消灭了准噶尔贵族分裂势力,而且也打击了沙皇俄国侵略中国准噶尔的野心,对于以后挫败帝国主义分裂中国的阴谋,捍卫西北边疆的斗争,产生了良好且长足的影响。
视死如归抵御外敌侵略
光绪十年(1884年),泊于马尾港的中国福建舰队遭法舰袭击,闽浙总督何璟、福建会办海疆大臣张佩伦不仅执行清廷妥协求和政策,还束缚官兵手脚迟于抵抗。此时,善庆临危受命统率神机营马步官兵和外调各军驻防通州,主持京东驻防毫不退缩,死守御敌最后一道屏障。光绪二十年(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寿山、永山兄弟二人带兵进袭和收复凤凰城。此战日军纵火毁房、三路增兵,激战中永山壮烈殉国,寿山痛心不已、奋战杀敌。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寿山率70名骑兵侦查,与日本侵略者交战于汤岗子。激战中,寿山“忽中飞弹,自右腹入,左肩出”,血染战袍仍屹立不动,英勇退敌。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寿山署理黑龙江将军。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清军在后继无援的情况下,瑷珲、北大岭相继失守,俄军长驱直入。寿山恪守“军覆则死”的决绝之义,拒不与俄官会晤,卧棺自杀,堪比左宗棠抬棺出征收复国土(西有左宗棠带棺出征,北有袁寿山卧棺抗俄)。无论是善庆,还是寿山、永山,强敌在外,瑷珲籍将军身先士卒,诠释着国之危难视死如归的气魄、家国大义的担当。
军事将才实业筑牢国防
九位瑷珲籍将军曾分别在黑龙江、成都、绥远、乌里雅苏台、伊犁、江宁、杭州、荆州、福州等处出任将军,皆受命于危难,西征准噶尔,北御沙俄,东组水师,南建海军,内平叛乱,其中有记载的7位将军呕心沥血、卒于任上,2位赐予太子太保头衔,堪称清朝军事将才。光绪十一年(1885年),中法战争后,清政府怯懦妥协,签订《中法新约》,形成法国“不胜而胜”,中国“不败而败”的结局。善庆清醒地认识到中法国力的客观差距,他与曾国藩的次子曾纪泽一同于总理海军事务衙门帮办海军事务,向西洋订购大批军舰,制定《北洋海军章程》,协助李鸿章建立北洋水师。任命帮办的善庆成为北洋海军第一届官员。光绪十三年(1887年),转任福州将军,继续创办海军,巩固西南海军驻防。李鸿章、善庆、曾纪泽等人创办的北洋海军被称为中国海军的鼻祖,是清末军事自强的重要表现,更是中国近代军事变革的重要经验。
侵略铁证激发民族精神
九位瑷珲籍将军有四位葬于瑷珲城,其中善庆、德宁阿、托克湍葬于瑷珲城南将军林内,富明阿葬于城西袁氏茔地。富明阿为明末将领袁崇焕六世孙,育有二子寿山、永山,满门忠烈。甲午中日战争,永山牺牲,建祠于奉天。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寿山卧棺殉国后,由于瑷珲城惨遭沙俄侵占,尸身难回故土,只能葬于他乡。城西袁氏茔地内葬有富明阿墓和寿山、永山两块墓碑。茔地内墓碑朝向均为坐西朝东,略偏南,即朝向古城城中及江东的方向,以示对江左失地的牵挂,盼望早日收复的心愿。1976年6月,黑龙江省考古队对该墓葬进行考古,发现该处墓葬早在1900年时被沙俄掠盗。沙俄侵略者不仅将墓中财物洗劫而空,还将富明阿的头骨挪放到脚底位置,以此表示对民族英雄袁氏一族的憎恨和侮辱。这样可憎的行径也成为沙俄侵略史不可抹去的铁证。瑷珲籍将军任职史可追溯到清初期,对内安邦平乱,对外御敌杀虏,于国于民谓之忠。对上则组制建军,对下则练兵强伍,于军于业谓之勇。三百余年的历史中,瑷珲籍将军参与、指挥的大小战役不乏于百场,见证了中国近代的发展史,捍卫国家主权的统一和疆域的完整。他们浓缩的精神已成为瑷珲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家族传承的支支血脉,是讲述瑷珲故事,讲好国防教育史的重要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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