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新年,人团圆。圆什么圆?红红的脸蛋圆又圆!”新春佳节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声,再添上大街小巷中孩子们唱的童谣,才更够味儿。同时也能在其中寻找到不同年代里关于“年”的记忆,感受时代的发展与变迁。
“新春正月过大年,吃点喝点解了馋”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常常是今年的年还没有过完,人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盼着明年的春节,就为了吃点好的穿点好的,“那时候虽然物资匮乏,但全家人团聚在一起,还是觉得特别幸福……”戴福珍说。
对于春节的记忆,77岁的戴福珍老人回味悠长,“母亲说他们小时候特别困难,过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等到了一九五几年,社会普遍还是贫穷的,家里没什么好吃的,不论大人、小孩都盼望着过年,只有等到这天才能吃上带荤腥的菜,虽然肉不多,但甭提多香了。”
戴福珍家今年的年夜饭
戴福珍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回想起从前过年的场景,仍是一段难忘的回忆。除夕前,家家都拿着粮食到村里会写字的人那儿,让他帮忙写对联,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围在四周,一边念着童谣一边拍手,“正月里还需要供祖,每天都要早早起来磕头,然后在祖位和灶台旁供上饭菜,全家人才能动筷。”戴福珍说这是为了祝福新的一年更加平安富足。
“除了这些,过年还能穿上难得的新衣服。”戴福珍回忆道,那个年代大家都穿有补丁的衣服,只有临近春节,父母才会卖粮食去换几米布,为家里的孩子们做衣服。
“廿六,去割肉;廿七,宰公鸡”
戴福珍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时生活水平有了明显的提升,吃穿用都比以前好了许多,日子拮据了一些,但人们不再为了吃穿犯愁,一家人坐在炕上吃年夜饭,其乐无穷。
1988年,戴福珍已经成为了四个孩子的母亲,她学着父母的样子备年货、打扫房子、准备年夜饭、走亲访友。
休息之余,戴福珍教儿女们唱着:“廿五,买豆腐;廿六,去割肉;廿七,宰公鸡;廿八,把面发……”她希望孩子们通过童谣的形式记住传统习俗。
戴福珍与回家过年的孙辈合影留念
“日子虽然不宽裕,但每年年前我们都会杀头猪,一半卖了换钱给孩子们买吃的穿的,一半留着过年招待客人。”戴福珍说,春节的时候带着孩子们做灯笼,玻璃瓶里放根蜡烛头儿,再用线拴在一根木棍上,就是当时的洋气玩具。
戴福珍的小儿子梁志颖对记者说道:“大年三十,早早起来穿上母亲找人给做的新衣服,再抓一把公社分的花生瓜子,转身跑向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挖雪洞、抽陀螺、玩嘎拉哈。”七点半一到,他们又嬉笑打闹着跑到了有“大肚子”黑白电视机的人家,挤在一起准备看春晚。
直到母亲来催促,梁志颖才不情愿地低着头往家走。但随即低落的情绪就被抛之脑后,因为他看到碗里不再是苞米米查子,而是甜丝丝的白米饭,还有猪肉炖酸菜、小鸡炖蘑菇……这是平时少见的“盛宴”。
“穿新衣,戴新帽;舞龙灯,踩高跷”
进入二十一世纪,百姓们生活条件好了。戴福珍拿着照片说,看着家里子孙满堂特别满足,就是只有过年这几天才能团聚,还好有手机可以随时联系,交通也比以前方便多了,他们能经常回来看我。
戴福珍和孙子的过年合影留念
2008年,戴福珍的四个儿女都成家立业搬到了城里生活,临近过年他们带着各自的小家庭一起回到母亲身边。“当时早早地去赶大集,一箱箱往家里买年货,再备好红包等着小辈们回来。”戴福珍笑着说,那时候生活就好了,鸡鸭鱼肉什么都不缺。
那年,她的大孙女丁宁14岁,提前一两个月就缠着妈妈去商场里买过年的新衣服和玩具。“坐客车回到老家后,和弟弟妹妹看秧歌,穿着冰刀鞋去河上滑冰,东奔西跑玩得不亦乐乎。”丁宁说,晚上家里更是热闹,打扑克、放鞭炮、看春晚直到后半夜,一家14口人全睡在一个屋里,炕上睡不下就打地铺,柜橱里是孩子们争抢的“宝地”。
“过年啦,过年啦,国泰民安中国年”,如今,戴福珍的孩子都在市里买了房子,并把她接到身边生活。2024年的春节,戴福珍旅游回来后,望着餐桌上的猪蹄、红烧鱼、虾,笑着对家人说:“现在生活真是好啊,连续吃了好多天肉菜,下顿饭咱准备点蘸酱菜吧。”
“过新年,人团圆。圆什么圆?红红的脸蛋圆又圆!”新春佳节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声,再添上大街小巷中孩子们唱的童谣,才更够味儿。同时也能在其中寻找到不同年代里关于“年”的记忆,感受时代的发展与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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