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珲的“十里长江”,是人人都知道的。这里除了常年坚持正常的捕鱼以外,一年之中还有两个捕鱼高潮。第一个是春季的捕鲤鱼高潮,第二个是秋季的捕大马哈鱼高潮。
沿江捕鱼的人们在每个季节到来之前,都把工具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春季高潮季节,正处在臭李子树开花的时候,在这个季节到来之前,人们就把铁弦、铜钩、豆饼准备好了。时机一到就把铁弦往江里一抛,天一亮就驾小舟起鱼了。差不多每弦上都起个一条两条的,有的三四条。有经验的人都会绑钩,把鱼线留多长,捆豆饼的线留多长,豆饼和钝钩的线多长,这都是很要紧的。因为鱼吃食,都得顶水吃。吃豆饼的时候,钝钩正好打它的腮帮子,妨碍它吃豆饼,它为了排除障碍好吃豆饼,就会一口吞入钝钩,待吃完豆饼,想走也走不了了。这真是很奇妙的一招儿。人们在这个季节捕到的鲤鱼最多,有时候两三角钱一斤都卖不动。上个世纪50年代,小乌斯力的何村长,开江之后在一条小河上,用长竿鱼叉一天就捕到一百多条大鲤鱼。
第二个高潮是秋季捕大马哈鱼的高潮。捕大马哈鱼要紧的是占好位置,放多长的线,什么样的江底。下大马哈鱼钩,最费时费力的是锉钩,和鲤鱼正相反,大马哈鱼用尖钩,越尖越好;鲤鱼用钝钩,越钝越好,没尖最好。铁弦下了,铁钩锉好了,剩下的活儿计就是绑钩了。绑钩很有讲究,一般六七寸的距离绑一个,距离大了漏鱼,密了钩打架。要绑一段、下一段。放钩要放到江底,鱼是贴着底层走的。下钩每天日落前最好,早上起钩天亮最好。下一条铁弦每天都可起到一条两条的。一个秋季高潮,江边上的渔户除了卖以外,都可吃上几顿新鲜的大马哈鱼。
在秋季,常常碰巧儿还会打上一条或两条三五百斤重的大鳇鱼来,每每这时要用专车拉到市场上,单设肉床子,像卖猪、牛肉一样,现割现卖。如今,回想起来这样的好时光,还让人意犹未尽,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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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说“十里长江”的鱼
从瑷珲外二道沟的江边起,一直到南树林子东侧,这一段的江是直的,没弯,这在大江大河上很少见,所以多少年来,人们就称这一段黑龙江为“十里长江”。在这个江段上,水流适宜,深浅适度,鱼饵丰富,沙石江底平缓,适宜各种鱼类繁育生长,所蕴含的鱼类又多又全。黑龙江上所有的鱼类,在这里大多数都有。
“十里长江”里的鱼,概括的说,可以分成三大类:
第一大类叫特种鱼。所谓特种鱼,就是除了黑龙江及其支流所产之外,国内所有江河湖泊一概不产,只有黑龙江所独有。这种鱼是鳇鱼、鲟鱼(七里浮子)、大马哈鱼,其他江河一概没有。长江里虽然有鲟鱼,但和黑龙江产的不是一个品种,长江产的是中华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龙江产的是施氏鲟,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第二大类叫“名鱼”,就是优质鱼。黑龙江的优质鱼也叫名鱼,包括群众所说的“三花五罗”:鳌花(鳜、桂)、鲫花、鳊花、哲罗、雅罗、法罗、同罗、胡罗。 “三花五罗”属名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另有三种名鱼也是大家公认的。这就是鲤鱼、鲫鱼、岛子。这三种名鱼,比其他各种名鱼毫不逊色,甚至有的超过其中的几种名鱼。
第三大类是普通鱼。包括鲢鱼、鲇鱼、牛尾巴、草根、马口、嘎牙子、山鲤子、白漂子、小白鱼、沙胡路子等等十七八种之多。这些鱼种,选对了吃法,厨艺适当,也是很好吃、很有味道的。
“十里长江”的鱼,现较过去大为减少,原因是保护不当,环境下滑。今后如果下大力保护环境,管、放适当,禁、捕适时,有十几年就会有较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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