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听说法国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是网络作家安妮宝贝在文章里提及她的名字。
在这个县城的书店里,根本找不到杜拉斯的著作《物质生活》、《华北情人》。那天在网上找了一下,看到了“法兰西之狐”杜拉斯的黑白相片。
自然读了她那著名的小说《情人》。
喜欢这篇小说开端的那一段话:“我始终认识您。大家都说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而我是想告诉您,依我看来,您现在比年轻的时候更漂亮,您从前那张少女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副被毁坏的容颜更使我喜欢。”那种对一个女人韶华已逝的体贴和宽容,对她的内涵的理解。
杜拉斯说:“十八岁的时候我就衰老了。”在那条渡船上,在她年少时,另一个人毫无知觉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们的爱情远远称不上可歌可泣,至多是双方在真诚地相恋着。
混乱的家庭,爱恨交织复杂的亲情,尖锐的阶层观念,年龄、阅历、国界的巨大悬殊,都没有阻碍她走向那个陌生的中国人。
我无法评判这本书中的道德观念。因为显然杜拉斯不是一个理智的作家,她也并不肩负领导正面教育的责任。可是《情人》的结尾,那简单的,毫无润饰的几句话,却一样打动了我:“战后多少个岁月过去了,从前那个白人姑娘几经结婚、生育、结婚、写书。一天,那往昔的中国情人带着妻子来到巴黎。他给她挂了个电话:是我。……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故事,我相信那不会随时间空间的阻隔而消失的深沉的相思。那也许只是个平凡的故事,如果杜拉斯不是一个作家,应该是埋藏在一个老妇人心中的最深处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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