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概》中说:“书家无篆圣,隶圣而有草圣(指张旭)。盖草之道,千变万化……其它书法多于意,草书意多于法。”这里一个“变”字把草书淋漓尽致地刻画出来。让笔法的丰富,在中锋、侧铎,圆笔、方笔、藏笔、露笔和按笔、提笔之间纵横驰骋。从而让书者之兴、胸中之气、腑中之情、泼于纸上,融为一体。
韩愈在对张旭的草书艺术作品中曾这样描写:“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可见草书着重强调的是寄寓发挥书者的雅兴与情感,尤为狂草等如此。当然写草书不能随心所欲地乱写一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若如此则失去了“章法”。
有这样一个故事:据说明代有位官员,写字好“舞”,“飞”起来无所顾忌。有一回他给朋友写了封信,托人带了去。朋友收到信后却怎么也看不懂,于是便写一诗作答他:
华笺千里到京门,章草纵横任意论。
应笑钟张虚用力,却教羲献枉劳魂。
惟爱惜墨如珍宝,不敢留传误子孙。
深荷故人相爱处,天时疫气许教吞。
诗写的很有味道,其中称友人的信如“华笺”,就像早期的书法,看不懂。就连曾经的书圣张旭、王羲之、王献之这些大家也无法和你比,你的笔墨我真的不敢恭惟,因为那样就会误了千秋万代的子孙。诚然,我也深深感谢老朋友的一片好意,让这样的“流行”让我独吞。可见,那时人们就把一些看不懂的潦草之书比之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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