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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江 行
http://heihe.dbw.cn   2006-10-27 14:02:26

  黑龙江是我们伟大祖国北方民族的母亲河,她碧波浩瀚,奔流不息。黑龙江又是中俄两国的大界河,她九曲八弯,悠悠东去。

  这条被称作中国第三大江,世界第八大河的黑龙江,全长4300公里,流经黑龙江省就达2900公里,它的上游风光旖旎,景色壮美。

  黑龙江古称弱水、浴水、完水、黑水、望建河、室建河、乌桓河、石里罕河。公元十三世纪成书的《辽史》开始称之为黑龙江。我国少数民族对黑龙江也有自己的称谓:蒙语叫“哈拉穆连”,满语称为“萨哈连乌拉”,鄂温克语叫作“卡拉穆尔”,都是黑水、黑河、黑江的意思。黑龙江的名字也就由此而得来。喝着黑龙江水长大的人们怎能不饮水思源?探寻黑龙江源头成为人们向往已久的梦想。

  新世纪的第一个金秋时节,在黑河市委宣传部的组织下,界江探源之旅终于成行了。我们24名采风人员满怀创作激情登上了黑河渔政601号轮船。这次航行的路线是从黑龙江中游右岸的黑河码头出发,逆流而上至内蒙古境内的恩合哈达山北坡脚下。

  我们乘坐的轮船航行在中俄大界河——黑龙江上。黑龙江就象一条不见首尾的巨大游龙穿行在兴安岭的深山幽谷中。

  金色的九月,秋高气爽。小兴安岭仍绿意盎然。平缓的山脉象流动的画面映入一江秋水之中,静静的江水随着岸边山峦与天空的颜色,幻化出绿、蓝、黄、红等多种色彩,美仑美奂。

  黑龙江畔的小兴安岭线条柔美,大兴安岭则山势险峻。

  我们的轮船经过两天的航行驶进了大兴安岭山间的呼玛江段。这是一个林地辽阔,森林资源极其丰富的山区,境内保存着大面积的原始森林,景色十分秀丽。船行至此,我们已置身于原始状态的山野中。从这开始,越往上航行风光就愈加奇美了。正当大家沉醉于大兴安岭的雄浑与壮阔之时,江右岸迎面出现了一座气势逼人的山崖。山崖探出江面有二十多米长,下半部分被江水印上了一道道冲刷过的旧痕。湍急的水流不停地击打着石面,发出了唰唰的响声。山崖端头的水面泛起大大的漩涡,当船临近时,人们的心头会立刻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迎门砬子的出现,使原本顺畅的江段突然变得险要起来。我们的航行也随之转为艰难。

  当我们的轮船行至胡通镇时,大家被江左岸出现的一座奇特山崖吸引住了。山崖的突出位置酷似中华民族的图腾物——龙的头部,因此得名龙头山。龙头面对黑龙江,深情的望着江水,江水涛涛。仿佛在讲述一段美丽动人的传说。

  很久以前,黑龙江并没有名字。江里住着一条小白龙,谁都不敢惹它。有一年,山东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儿,一家姓李的老太婆生下一个带尾巴的孩子。老头一看是个怪物,举刀就砍,小孩子的尾巴被砍掉了半截儿。那小孩一急,蹿到了天上,变成了一条小黑龙。小黑龙没有了尾巴,大家就叫它秃尾巴老李。小黑龙不敢回家,从天上飞进黑龙江里,与小白龙作了邻居。小白龙心眼坏,尽在水里翻跟头,一翻跟头就发大水,岸边的菜地全淹了。小黑龙看了气不公,就与小白龙打起仗。种田人都向着小黑龙。当小黑龙浮出水面时,人们就往它嘴里扔馒头,当小白龙浮出水面时,人们就往它嘴里扔石头,一连打了好几天,小白龙终于被小黑龙打败了,被撵回到大海里。从此黑龙江里只剩下一条龙,这就是小黑龙,再也没有发大水。人们为了感谢小黑龙,就把这条江叫做黑龙江。大自然这一鬼斧神工般的雕琢,好象是在应诺这段优美的传说。不过我想,这条江名字的真正由来,还是因为江水的颜色微黑,形如游龙的缘故。

  我们的轮船继续向上航行。一阵强劲的冷风袭来,使大家都感到了大兴安岭的秋风要比小兴安岭硬得多。山上,一些树木的叶子已被这清冷的秋风吹成了鲜黄。岸边,又多了一种颜色,那就象枫叶一样红的矮棵树丛。这些鲜黄与酒红在苍翠无限的山峦掩映下显得五彩斑斓。可是,由于船行的太快,这五彩斑斓的色块很快就被移向了船尾。还好,树丛中溢出来的那种带着树脂芬芳的味道,随着秋风飘上了江面,使我们坐在船里就能闻到大森林的气息,真是心舒神爽、惬意极了。

  我站在甲板上俯视江水,江面犹如巨大的明镜,映照着两岸红黄交错的山峦。忽然,一只白色的江鸥带着清脆的鸣叫声从我们的船舷擦过,继而又俯向水面,捣碎了江中的倒影。在深远的秋色中,我还看到了上百只的鸟群盘旋在黑龙江右岸的上空。很快,船上所有的照相机、摄像机及望远镜都转向了它们。鸟群似乎也发现了我们,它们表现的非常友好,顺着我们航行的方向飞了好远,才转头继续南飞。

  黑龙江上的鸟儿真是不少。野鸭经常在江面上穿梭。美丽的鸳鸯本应成双结对,可是我们却看到了极为鲜见的一幕,有三只并排站在了靠近右岸的沙滩上,没等戏水就被惊飞了。清秀的白鹭伸展着长长的脖颈站在江中的沙滩上,好象在等候着什么。也许是在向我们炫耀它那洁白而又透着光泽的羽毛。这些小生灵为我们的航行凭添了许多的情趣。

  航行在黑龙江上有看不够的美景!

  不知不觉,我们的轮船开进了旺哈达。在旺哈达附近的中国岸边上,巍峨耸立着一座奇特的山崖,叫画山。

  两岸高山耸碧空,咫尺对峙势天成。画山如诗如画,果然不虚此名。险峻的山峰直插云天,陡峭的崖壁垂立于水面。令人惊叹的是,如刀削斧劈般的崖面与对岸那座山相辅相成,形同姊妹。如此相似的两座山隔江相望,真是妙不可言。难怪有人说:“黑龙江上观美景,无限风光在画山。”

  大自然的奇妙,有时令人惊叹,有时也会令人激动。我早就听说黑龙江上游有座冒烟山,据说清朝康熙年间就已在瑷珲城上下声名远播了。这次航行黑龙江亲眼见到它,不免心中有些兴奋。

  冒烟山位于黑龙江上游的左岸,它与我方的察哈颜村斜对。比起画山,它不但不失于险峻,反倒多了一分神秘。远远看去,裸露的山坡显现出大面积的褐白色岩层,岩层长约两华里。航行至近处,我还真切的看到了岩石上有好几处冒着缕缕白烟,白烟不断的向空中袅袅升腾。

  据考证,冒烟山冒烟的历史从十七世纪就有了记载。十七世纪中叶,冒烟山周围的天空,白天烟雾弥漫,夜间火光冲天。凡经过此地的人都要向它祭拜。

  当年前往格尔必奇河的满清军队,每年都要顺江而下,经过这里时必然登上山顶做隆重的祭祀,以祈祷神明保佑他们长途旅行一帆风顺。

  由于冒烟山位于深山幽谷之中,较长一个历史时期,一直没能成为人们研究的对象,因此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如今冒烟山的烟雾已渐渐稀薄,夜间也不见了火光。人们推测,大概是地下浅层的煤逐渐减少的缘故吧。尽管如此,冒烟山仍被视为黑龙江上的一大奇观。

  离开冒烟山,我们又在黑龙江上航行了整整四天的时间,才到达一个叫北极村的地方。

  北极村是我国高纬度线上最靠北的村庄,位于漠河境内。由于我们的轮船停舶岸边已经暮色苍茫了,所以谁都没有看清它的轮廓。

  次日清晨,我是第一个走出船舱的。突然发现江面似仙境般的美丽。江水不见了流动,青山隐藏起来。一切都被浓浓的晨雾遮住了。

  北极村的晨雾特别大,大的连十几米以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楚。不过雾中的“北极山庄”,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山庄若隐若现,白茫茫的雾霭飘浮周围,萦绕其间。走进山庄,中国传统的翘檐式门楼面对着黑龙江,门楼内是一座座造型各异、色彩艳丽的欧式小楼,庭院中还有圆型草坪、丁字型甬道、中式庭院灯等等。由此构成一幅融东方与西方、古典与现代风格于一体的精美画卷。北极山庄给我们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因为在如此偏远的山村看到了如此美妙的景致,着实令人出乎意料。在我的印象当中,北极村除了每年夏至前后的极光现象能引来一些关注的目光外,其余的岁月只有与寒冷、闭塞、偏远相伴。其实不然,如今的北极村,随着旅游业的发展,与内地的沟通越来越多了。

  每年在春分到秋分的季节里,四面八方的人们纷至沓来。由于这个季节太阳直射北半球,北半球昼长夜短。六月份便出现了白昼的奇景。短暂的黑夜转眼即逝,黎明的曙光与晚霞相连,漫长而明亮的黄昏由深红颜色变为淡红的晚霞,可在西北的地平线上延续到午夜。即便是夜间九点钟也同样可在露天看书报。这一奇美的景色给今天的北极村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大家在晨雾中看了许久,就是不见大雾散去,这时漠河林场的大客车已等候在公路旁了。采风团员纷纷与“神州北极”合影留念,便匆匆告别了朦胧中的北极村。

  据了解,北极村距黑龙江源头有100公里的公路,途中还要经过漠河县的一个村庄叫洛古河。

  因为上游水浅大船航行困难,采风团换乘漠河林场的大客车前往洛古河村。

  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奔驰在大兴安岭的森林公路上。透过车窗看到,群峰在云中起伏,千山万壑宛如碧波荡漾的绿色海洋。人在高山行与水上观山景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真乃是足立高山彩云间,眼底群峰升紫烟。”这才是林海中真正的林海!一路上,湿润的山野空气夹带着浓浓的松树油的香味一并袭进车厢,沁人心脾。路两旁无边无际的樟子松和落叶松拥挤的排列着。偶而也能看见一株株亭亭白桦点缀其间,不免叫人陶醉在这秋日大森林的无限秀色中。

  我们乘坐的大客车爬过一道道山,绕过一道道岭,停在一个被称作“胭脂沟”的地方。“胭脂沟”也叫“老沟”,它就是我国清代著名的“漠河金矿”。这里曾有过残暴的火并,也有过喧闹与繁华。眼下,老沟是成堆若浪的碎石与黄沙。远处,一架庞大的采金船正卧在那里挪动着身躯,翻腾着泥沙,寻找着金沙。看来,这里至今仍是一块黄金宝地。

  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大客车来到洛古河村。有人说洛古河就是黑龙江源头,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洛古河只是离黑龙江源头最近的一个村屯。从这里到源头还需要航行10公里的水路。这段水路,我们又换乘了某部边防连的军用快艇,大约20分钟的时间就开进源头了。这比起轮船和大客车不知要快上多少。

  快艇急速行进在靠近源头的黑龙江上,江水被螺旋桨搅动得白沫翻腾。大家的心情也象船尾的浪涌一样不能平静,急切地盼望着江源的出现。

  江源终于出现了。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涛涛不绝,一泻数千里的大江,它的源头竟是这般的静谧,静的甚至连喘息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窄窄的江面仿佛伸手便可以触及对岸,静静的江水象是盖上了一层光亮而又柔软的绸缎,没有波纹,没有涟漪,也没有声响,静的令人着迷。唯有船尾犁起的两垅细密雪白的浪花,才使我们感到这江水是流的,是动的。

  我们的两艘快艇打破了江源的沉静。

  我们的采风团经过8天的水陆行程终于来了黑龙江的源头。黑龙江分南北两源,它的南源是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它的北源是俄罗斯境内的石勒喀河。两河汇流之处开始称作黑龙江。黑龙江源头就这样被我们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历时12天的航行,黑龙江源头采风团满载着丰收的喜悦圆满地完成了采风任务,顺利返回黑河。这是黑龙江源头有史以来接待的规模最大、门类最全、路途最遥远的一个采风团。这也是黑河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文化艺术采风活动,它将对黑河的文化艺术发展乃至黑龙江的文化旅游及历史研究产生深远影响。

  (作者简介:相鸿,1966年生人,大学本科学历,从事电视节目播音、主持十余年。期间所创作的作品有五件获黑龙江省电视家协会及省广播电视学会一等奖,有九件获省级二等奖。近两年转向电视片编导及撰稿。)

  黑河文联《白桦林》2002年1—2期

作者:相 鸿 来源:白桦林 编辑: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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