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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马为伴的峥嵘岁月
http://heihe.dbw.cn   2006-10-27 14:02:23

  37年前,梦中的北大荒神奇而美丽,为了这个遥远的梦,我不顾父母的阻拦,毅然踏上北去的列车,投入到北大荒博大而深邃的胸怀。

  初到逊克军马场,我便接受组织派遣,到四方山军马场学习人工受精技术,回来后在36队担任兽医员和人工受精员职务,从此便与军马结下了不解之缘。

  1969年春,连队还没有正式建立起来,我们八个男知青在7里外的茅兰河边与100多匹军马为伴。冰雪初融,道路泥泞,车进不去,人出不来,粮食一天比一天少,我们只能用馒头蘸着盐水充饥,看着麻袋里的豆饼,口水直往下咽却不敢吃,因为那是军马的粮食。这样的日子我们过了两个多月,直到“五·一”后连队正式建立起来,吃饭的问题才得到彻底解决。转眼到了夏天,我从来不知道北大荒的瞎虻会大得能装满一个火柴盒。有一年回哈尔滨探亲,我把这事告诉了城里的同学,他们都不相信,非要让我做一个标本带回去,结果他们都像得了宝贝似的十分高兴。更有意思的是我们这批知青成家都特别晚,一般地都二十六七岁,主要原因是连队没有足够的房子。

  1969年底,连队成立了全军马场第一支女放牧班,组织上派我留下来担任顾问,负责一个育成群大约150匹军马的调教和疫病处理,同时照顾这些更加年轻的女知青们的衣食住行。记忆最深的就是一到冬天,里外穿了好几层棉衣的女知青们上马很困难,于是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先把她们扶上凳子,再扶上马槽子,最后扶上马背。由于我心细、能干,女知青们都很尊敬我,称我为师傅,我告诉她们,叫我“老哈”就行,我就叫她们“小哈”。

  与马为伴,摔伤、碰伤是常有的事,有时还真挺危险。一次,我在调教一匹马时它突然惊了,不顾一切地向外冲,马圈的三道围栏被它撞断了两道,我被挂在了最上面那道围栏上,嚼子和缰绳都折了,把右手的无名指勒了一下。当时也没有在意,直到几十年后调到机关工作,当时的卫生科长发现这根手指的关节有些大,我才注意到,现在年纪大了,还真的有些疼。

  每每静下心来,耳畔总会响起骏马的嘶鸣声,心头会漾起一种别样的眷恋,又把我带回到那段不同寻常的峥嵘岁月。

  日期:2004.10.21

来源: 黑河日报     作者: 赵家民 张利伟     编辑: 董佳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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